■ 朱守成
“元宵大于年”,小时候常听祖母这么说,大意是元宵和除夕应该是一样隆重。但是无论如何,到了元宵,大人小孩都没有除夕时的激情,于是不可避免地显得有些敷衍。
早餐时糯米油渣粑肯定还是不会缺少的。白天我们小孩照样在村里各处玩耍,春节里可能曾唱过几场戏文的戏楼,此时是我们嬉闹的最佳场所。傍晚,祠堂里各家各户祭祖的香烛、贡品、鞭炮,比除夕时似乎也要逊色一些。晚餐的内容和除夕相比,或许略逊一些,但也算得上丰盛。小孩子玩的是除夕晚上没被烧坏的灯笼、未燃尽的红烛尾巴和剩下的少许烟花爆竹。记得有一年元宵节当天下雨,家里没有适合插在灯笼底座上的小红蜡烛。爸爸妈妈同意我撑着雨伞到大队代销店里去买,结果却空手而归。到了晚上,爸爸找了一小根白蜡烛粘在灯笼底座上,我带着弟弟妹妹也玩得不亦乐乎。不知何年何人所教,我们还学会一首儿歌:“正月十五敲葫芦瓢,老鼠下儿不成苗;正月十五敲花鼓,老鼠下儿一包水……”
晚上,每个房间照例都要彻夜点亮着煤油灯,各扇门后墙角也要倒放一把扫帚。我们玩得不尽兴,心有不甘但还是不得不上床睡觉。这时心里想得更多的是:马上要开学了,寒假作业还有很多没有完成。
小学、初中时期的元宵节大多如此度过。读高一那年,过元宵节时已经开学,我和上学期一样住在县城大伯家里。妈妈觉得元宵节是个隆重的日子,希望我能在当天晚上回家团聚。下午放学从沙河回家当然能赶上团圆“晚”饭。第二天清晨,我早早起床,饿着肚子匆忙赶路去学校,毫无悬念地迟到了。当时教室的门都关闭着,敲门进去必然会打断老师讲课,还接受全体同学的“注目礼”,我更害怕老师会问平常从不迟到的我当天为何迟到,没有勇气敲门进教室,于是站在门外听了大半节课。大概就是从这年开始,因为读书、工作,以后我几乎就再没有机会和家人一起过元宵节。
至于元宵节赏梅、观灯、猜谜、吃汤圆等有关风雅的事项,在儿时没有电灯、电视,听收音机都需要节省电池的年代,只是零星地从书本上看到过,直到参加工作后才有机会真实地接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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